銹劍篇·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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銹劍篇·4
“你讓開！”紀蘭一把推翻徐子英，揚起手中的藤條。
“啪——”藤條重重地砸在江北的後背上，她頓時全身失力，趴到了地上。她粗重地喘了幾口氣，重新跪直了身子。暮色灑在青石小院的磚瓦上，泛著赤紅色的漣漪。
紀蘭怒道：“死不悔改！理當重罰！”
“我沒錯！”江北挺直後背叫道，“理線師當心系眾生。如果連一個飯店老板都不敢去救，我學劍又有什麽用？！”
“你錯在心高氣傲、得意自滿！”
“我沒有！”
“沒有？”紀蘭抱臂說，“我問你——如果當時我沒有去救你們，最後的結局是什麽？”
“大不了我死了。”江北咬牙回頭望向紀蘭，“殺身成仁，舍生取義。”
一記藤條將她抽倒在地。“唔——”江北渾身抽搐，滿頭大汗，喘了幾口粗氣後，又固執地爬了起來。
“輕賤你自己的生命，那是你的自由。”紀蘭緊接著厲聲問道，“其他人呢？你憑什麽拉著一屋子的人給你陪葬？你師妹才十歲，她如何自保？是不是也要跟著你一起死？”
江北一時啞口無言，低下頭去。
“師姐！”徐子英哀嚎著跑到江北的身邊，扶住她的肩膀。看著師姐狼狽的樣子，她心中陣陣發緊，於是張開雙臂叫道：“不許你打師姐了！主意是我出的！禍也是我惹下來的！要打也該打我！”
“你讓開！”紀蘭上前一步，用左手把徐子英推到地上，繼續對江北說，“你想救人，這無可厚非。但是本有機會息事寧人，帶著徐子英離開，你卻為了一點虛名而沖動上頭。你比她大那麽多，做事依舊不過腦子。當時有沒有想過後果？你死了倒是容易，他們會放過店裏的老板嗎？會放過你師妹嗎？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師妹被他們帶走，會是什麽下場？”
江北沒有回答，把臉埋在亂發的陰影下。
紀蘭繼續怒道：“現在的你，學了點三角貓的劍術，就開始得意逞能，保護不了徐子英，保護不了鎮上的人，更別提什麽民族大義之類的屁話！”
被馮冰砍在腦側的一瞬間浮現在江北的眼前。她縮起身子低聲道：“是我學藝不精……”
“啪——”藤條砸在江北的後背上。她支撐不住，向前趴到了地上。
紀蘭罵道：“我說的是劍術嗎？！我說的是你沒長腦子！”
“你才沒長腦子呢！”徐子英哭喊著回罵她一句，然後扶起趴在地上的江北。此時江北已經淚流滿面，土和紅血黏在臉上，顯得狼狽不堪。她不敢看徐子英，也無顏再頂撞紀蘭，只好緊緊地盯著地面。徐子英盯著江北臉上的眼淚，轉而握拳對著紀蘭怒道：“死黃臉婆！我跟你拼了！”
她還沒站起身，就感到胳膊被人拉住，原地坐了下來。江北突然爬起身，掙紮著抱住了徐子英。
徐子英看著她背後觸目驚心的傷痕，奮力掙紮道：“放開我！我不怕她！我——我跟她拼了！”
“她說的在理……”江北低聲抽泣著，把頭枕在徐子英的肩上，目光堅定地看著地面，“是我高估了自己……害得你和其他人陷入險境……”
紀蘭又揚起了手中的藤條。
“我甘願受罰……”
又一記重重砸在江北的後背上。她全身抽搐了一下，發出一聲痛苦的□□，但卻依舊緊緊地抱住徐子英。帶起的血濺在了徐子英的臉上。徐子英伸手摸了摸臉，呆呆地看著指尖的血跡，突然鼻頭一酸，嚎啕大哭起來：“我錯了……我錯了……求求你放過師姐吧……我再也不敢了……求求你了……”
紀蘭沈默了一會兒，隨手丟掉了藤條，轉身向院外走去。
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，江北回頭望向紀蘭，低聲問道：“結……結束了……嗎？”
“自己爬回床上去吧。我去找個醫生過來。”紀蘭丟下這句話，便離開了院子。
江北頓時渾身一松，暈了過去。徐子英坐在地上，竭力撐住她的上半身，聲嘶力竭地大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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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讓開！”紀蘭一把推翻徐子英，揚起手中的藤條。
“啪——”藤條重重地砸在江北的後背上，她頓時全身失力，趴到了地上。她粗重地喘了幾口氣，重新跪直了身子。暮色灑在青石小院的磚瓦上，泛著赤紅色的漣漪。
紀蘭怒道：“死不悔改！理當重罰！”
“我沒錯！”江北挺直後背叫道，“理線師當心系眾生。如果連一個飯店老板都不敢去救，我學劍又有什麽用？！”
“你錯在心高氣傲、得意自滿！”
“我沒有！”
“沒有？”紀蘭抱臂說，“我問你——如果當時我沒有去救你們，最後的結局是什麽？”
“大不了我死了。”江北咬牙回頭望向紀蘭，“殺身成仁，舍生取義。”
一記藤條將她抽倒在地。“唔——”江北渾身抽搐，滿頭大汗，喘了幾口粗氣後，又固執地爬了起來。
“輕賤你自己的生命，那是你的自由。”紀蘭緊接著厲聲問道，“其他人呢？你憑什麽拉著一屋子的人給你陪葬？你師妹才十歲，她如何自保？是不是也要跟著你一起死？”
江北一時啞口無言，低下頭去。
“師姐！”徐子英哀嚎著跑到江北的身邊，扶住她的肩膀。看著師姐狼狽的樣子，她心中陣陣發緊，於是張開雙臂叫道：“不許你打師姐了！主意是我出的！禍也是我惹下來的！要打也該打我！”
“你讓開！”紀蘭上前一步，用左手把徐子英推到地上，繼續對江北說，“你想救人，這無可厚非。但是本有機會息事寧人，帶著徐子英離開，你卻為了一點虛名而沖動上頭。你比她大那麽多，做事依舊不過腦子。當時有沒有想過後果？你死了倒是容易，他們會放過店裏的老板嗎？會放過你師妹嗎？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師妹被他們帶走，會是什麽下場？”
江北沒有回答，把臉埋在亂發的陰影下。
紀蘭繼續怒道：“現在的你，學了點三角貓的劍術，就開始得意逞能，保護不了徐子英，保護不了鎮上的人，更別提什麽民族大義之類的屁話！”
被馮冰砍在腦側的一瞬間浮現在江北的眼前。她縮起身子低聲道：“是我學藝不精……”
“啪——”藤條砸在江北的後背上。她支撐不住，向前趴到了地上。
紀蘭罵道：“我說的是劍術嗎？！我說的是你沒長腦子！”
“你才沒長腦子呢！”徐子英哭喊著回罵她一句，然後扶起趴在地上的江北。此時江北已經淚流滿面，土和紅血黏在臉上，顯得狼狽不堪。她不敢看徐子英，也無顏再頂撞紀蘭，只好緊緊地盯著地面。徐子英盯著江北臉上的眼淚，轉而握拳對著紀蘭怒道：“死黃臉婆！我跟你拼了！”
她還沒站起身，就感到胳膊被人拉住，原地坐了下來。江北突然爬起身，掙紮著抱住了徐子英。
徐子英看著她背後觸目驚心的傷痕，奮力掙紮道：“放開我！我不怕她！我——我跟她拼了！”
“她說的在理……”江北低聲抽泣著，把頭枕在徐子英的肩上，目光堅定地看著地面，“是我高估了自己……害得你和其他人陷入險境……”
紀蘭又揚起了手中的藤條。
“我甘願受罰……”
又一記重重砸在江北的後背上。她全身抽搐了一下，發出一聲痛苦的□□，但卻依舊緊緊地抱住徐子英。帶起的血濺在了徐子英的臉上。徐子英伸手摸了摸臉，呆呆地看著指尖的血跡，突然鼻頭一酸，嚎啕大哭起來：“我錯了……我錯了……求求你放過師姐吧……我再也不敢了……求求你了……”
紀蘭沈默了一會兒，隨手丟掉了藤條，轉身向院外走去。
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，江北回頭望向紀蘭，低聲問道：“結……結束了……嗎？”
“自己爬回床上去吧。我去找個醫生過來。”紀蘭丟下這句話，便離開了院子。
江北頓時渾身一松，暈了過去。徐子英坐在地上，竭力撐住她的上半身，聲嘶力竭地大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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